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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辅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· 吕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○三
元辅人品猥下,语言举止如屠贩。
尝幸其父之将死,持以为词,立契券贷钱于人,以资不逞,乡里皆恶其不孝。
既仕进,为薛向鹰犬,向之害物,元辅有助。
邠州蔡确同官,屡以金帛奉,且护其过恶,遂获免。
其后贵,以元辅司农属官。
向者运变川峡钱物,于官本内每十万贯先尅除三万贯或四万贯,虚收利息,及俵钱与郡县,减价收买物帛,侵损民力,数路不胜其扰。
洎钱货才到陕西,适会鄜延泾原边事,尽数支拨前去,元辅却将凤翔等处实直价例纽算,用为羡息,计功冒赏,转两官,减二年磨勘,自提举常平转运副使
及移进南路,并是蔡确以私旧之恩主张援引,以致于此。
臣自去年三月后来,累次具元辅素行猥罪,不为士大夫所齿,及冒赏迁官之罪闻于朝廷,未蒙指挥
臣近见李琮以根括虚税得罪,缘受赏者皆已夺官;
吕嘉问等因市易虚息迁官,尽蒙追夺。
元辅运变川峡钱物,亦是虚收利息,叨冒迁进,与李琮、吕嘉问事体均一,独此幸免,未协公论。
伏乞勘会追改,以示赏罚之当。
吕海州嘉问 北宋 · 徐积
七言律诗 押删韵
朱轮海上新迎部,玉笋朝中旧立班。
曾屈高风来泮水,宜将老梦到朐山
霞张列炬红弥野,潮作飞霜白叩关。
三四百州为第一,日华先照郡楼閒。
九月九(六首并序) 其四 北宋 · 徐积
七言律诗 押删韵
桓家宾客正寻山,刘子藏身尽日閒。
忽为著书惊晚节,更因把菊觉衰颜。
白衣来缓思沽酒,绣岭登高梦入关。
最好莲华峰上路,藤条葛蔓手齐攀(自注:莲华、绣岭在关中。往关中谓之入关,往关西谓之出关。莲华峰五千仞,登峰者须攀。绣岭在长安(原缺,据四库本、宣统本补)临潼县望之如绣也。)
卜居一篇二章别望之 其一 北宋 · 徐积
五言绝句 押文韵
卜居何所尚,静轩栽此君。
万事付流水,一心游白云。
卜居一篇二章别望之 其二 北宋 · 徐积
五言绝句 押删韵
亦有灵寿杖,可登浮光山
圣朝须旧德,玉笋虚清班。
新安吕公尚书夫人坟 北宋 · 徐积
四言诗
彼美新安,有水有山。
有坟岿然,百五十年。
爰有曾孙,赤韨朱轩。
来守兹土,以慰斯坟。
扫除必躬,奉祠必亲。
水毛陆产,膋牲上尊。
百物皆具,千兵骏奔。
观者如堵,从者如云。
心追无穷,诚通无垠。
溟漠之魄,恍惚之魂。
如辟其涂,如启其门。
如兴于寝,如作于室。
如出黄泉,如见白日。
山阳倪大夫北轩 北宋 · 徐积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一八、《节孝集》卷二八、同治《淮安艺文志》卷二
天下名山水,意有所思,卧以游之可也。
予思浙江潮,卧游之不足,即乎二三子与语,又移简问吴中士大夫,作为诗歌,又为之序,曰:钱塘江上有亭,曰「望潮」。
方中秋时,潮出海门,入于江口,犹未见也。
潮势转进,隐隐有声,气候凛然。
如此须臾间,其势转大。
望之,如飞练,如风雨,声哄哄然,人语已不可辨矣。
及其至也,声如战鼓、如雷霆,状如雪山,沫如飞霰,候如大寒
如深山穷谷,龙嘘虎啸,而风云暴至。
如孤峰峭岩,堀起壁立。
如决大河之源于千仞之上。
如战胜之兵连营百万,猛将劲骑,并驱争先,追穷寇而赴勍敌。
如蛟螭突起,鲸鲵盛怒,曳千寻之巨浪,鼓万叠之洪涛,势摇玄山,气吞白日。
舟乘潮上下,若惊鸿之度绝岭,激矢之入穷堑。
所以周万物之常,尽万物之变,未足穷其形势者也。
吴中之所以矜誇自负,以为天下奇观最乐也。
盖壮者对之如大敌,踊跃奋怒,意色凛然,毛发俱耸,扼腕称快。
其次心目开张,刮去昏浊,如醉忽醒,如梦忽觉。
懦者心神沮伤,抱柱股慄,顾视左右,作儿女之状,失声怖悸。
盖其可骇也如此。
余闻汲黯之劲直,周处之雄烈,陈蕃之义勇,诸葛之奇正,谢安之度量,李光弼之决战,汾阳王之大勋。
思其人,恨不得见;
得见其人,如见斯水;
得见斯水,如见其人,不亦快乎!
序未毕,崔尉汝弼曰:「山阳倪大夫敦复有意于子,子能以文遗大夫书之北轩乎」?
余曰:北轩者,大夫燕居讲学之所也。
今夫郡县吏事十倍于前,虽有馀才,精神气力少缓,则事不办矣。
山阳名剧,县大夫坐厅,事至立决,顾左右问有无公事,于是退坐北轩,取书策读之。
傍无私玩,纸墨笔砚实试于此。
客至,引入,与之笑语,评文赋诗。
月影在檐,风声在,对之坐卧,如陶令之寝北窗也。
日力有馀,夜气既息,心形裕然,谋及所养,日充以大,发而为政,何施不可?
此邑人之所以悦也。
今之下蔡叔良,才吏也。
与余论大夫,至于叹息曰:「有如此之令」!
崔尉汝弼实佐令事,其为人忠厚,乐道大夫之善最详,是为可述也。
方余在西郭时,大夫数自屈相见;
及余就馆于学,大夫礼义有加。
前世达官贵臣,尊为将相,修乡里之敬,庭参县令,身衣白襕,用士礼也。
以余不肖,黄绶下士,末命者也,而亲屈大夫如此,顾无以谢大夫
大夫吴人也,宜以潮说归之,则大夫感余文,浙江形势,尽在目中,其心浩然,能于是遂赋「归去来」乎?
晋鼓吹曲二十二首 其二十二 钓竿(古钓竿行。汉铙歌二十二曲无钓竿。古今乐录曰:钓竿。言圣皇德配尧舜。又有吕望之佐。以济天功。致太平也。) 西晋 · 傅玄
钓竿何冉冉。甘饵芳且鲜。
临川运思心。微纶沈九渊。
太公宝此术。乃在灵秘篇。
机变随物移。精妙贯未然。
游鱼惊著钓。潜龙飞戾天。
戾天安所至。抚翼翔太清。
太清一何异。两仪出浑成。
玉衡正三辰。造化赋群形。
退愿辅圣君。与神合其灵。
我君弘远略。天人不足并。
天人初并时。昧昧何芒芒。
日月有徵兆。文象兴二皇。
蚩尤乱生民。黄帝用兵征万方。
夏禹而德衰。三代百禄。
保无极。永泰平(○同上○逯案。各题下小注引古今乐录语与《宋书》乐志同。)
吕嘉问 北宋 · 王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六二、《东轩笔录》卷六
桑弘羊汉武帝笼天下之利,是时卜式乞烹弘羊以致雨。
市易务裒剥民利,十倍弘羊,而比来官吏失于奉行者多至黜免。
今之大旱,皆由吕嘉问作法害人,以致和气不召,臣乞烹嘉问以谢天下,宜甘泽之可致也。
再劾章惇元符三年十月 北宋 · 丰稷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六四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》卷一六、《丰清敏公奏疏辑存》(四明丛书本)
武昌军节度副使章惇,昔在相位,变乱名实,颠倒是非,拔擢群小,布列中外。
大明继照,群阴廓开,俊杰汇征,奸回窜伏。
安惇、蹇序辰放归田里,吕嘉问、路昌衡分司外地,范镗、张商英、吴居厚落职,降知小州,惟林希、徐铎、叶祖洽未见施行。
为恶,布在王言,掩宣仁听政之明,蔽永泰知人之鉴。
铎编类章疏,随好恶,为之重轻存没,名臣横遭贬窜。
祖洽观望意,欲擅元丰之末命,轻奏王圭,图危正统。
议罪丽罚,宜不在安惇、蹇序辰之下。
乞蠲放免行钱奏熙宁六年十二月 北宋 · 盛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五九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四八
吴安持请民输钱免行,都提举市易吕嘉问被诏,与府司官详定利害。
嘉问过为苛察,牢取微利。
虽稍排定,所费之外,掊歛过多。
乞应免行钱,更加均定,惟给行人常费之外,其馀中下户并与蠲放。
乞穷治交通漏泄奏元丰元年十月 北宋 · 蔡确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○八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九三
窃闻江东转运判官何琬言:京师有以所列事密报知江宁府吕嘉问者。
审如此,则不可不痛绳,以杜交通漏泄之奸。
乞令有司穷治,如有实,乞重施行。
吕嘉问事乞专委黄廉舒亶根究奏元丰元年十月 北宋 · 蔡确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○八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九三
根究吕嘉问等事,依条轮差三院御史推直官承勘,虑不专一,乞专委御史黄廉、舒亶根究。
吕嘉问怀私坏法之罪奏元祐元年正月十二日 北宋 · 孙升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一九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食货三七之三二(第六册第五四六四页)
朝廷立市易之法,意在抑兼并,使商贾通流货财,平准物价。
而行法之初,吕嘉问寔领其事,附会柄臣,奋行私智,引用兼并之徒,杜绝商贾之利,罔上坏法,肆为奸欺,簿帐不明,首尾无据,官吏隐庇,曾无关防。
以致蠹害之酷,奸弊之深,货物才行赊请,息钱已计分釐,县官所得虚名,官吏皆冒寔赏。
先朝察知弊害,废灭殆尽。
元丰四年置局拘催,取责内外所欠九百二十一万五千九百馀贯
今近五年,除放免息钱,支拨皇亲、公人旧欠外,纳未及其半。
其间失陷固多,自京师以及四方之人,破家丧身者不可胜数。
害及公私、毒流天下者,嘉问怀私坏法,寔为之首。
何琬改近奏元祐元年十一月 北宋 · 孙升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二○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九一
立志不阿,当官有守,先帝擢为江南东路提举官,再召赴阙为司农丞,又除江东路转运判官
在任日,独力按发知江宁府吕嘉问违条修建精义堂,奸赃不法等事,忤犯权要,招接怨雠。
嘉问坐是贬责,由此为公论所称,先帝知之,就移荆湖南路提点刑狱
丁母忧,服阕,再除梓州路提点刑狱
吏部常调,服阕犹与近地,而母丧方终,有父垂老,乃得川远路分。
曾为吴充所荐,在江东日按发吕嘉问不法形迹,转运使孙圭出巡,奏论前宰相女婿蔡卞朋党。
执政者既深恶吴充而私吕嘉问孙圭、蔡乃其亲党。
再三以父年老巡白,宰相遂忻然许诺,令具状自陈。
不悟其机,寻以状诉,遂送吏部
夫父母年老,辞免远官,人子之情。
身为执政大臣,不以至诚语下,而为欺绐,以报私雠,士论薄之。
是时,琬之雠人吕嘉问适为吏部郎中,深快其意,遂不与正资序,止授秦州通判
至元丰八年十一月内,就移本路提举官
当是时,执政者既自愧欺绐之非,为士论所薄,又知已有罢诸路提举官之议。
淮东提举黄实,乃知县资序,而知枢密院章惇之外甥,宰相蔡确之门人。
实父好谦方入为省郎,既恐黄实资序不正,非次罢归,又欲实与好谦相近,遂先除实为开封府界提点,而就除何琬代之,以厌士论。
到任才三月而罢。
府界提点,自来任提刑资序人,或择台阁之有闻者。
黄实以知县资序为之,而父好谦见为省郎,父子同郡,守官无异,何幸之甚也!
提举官,三月而罢;
自替罢,扶持老父,牢落都城,方又远涉重江,何独不幸也!
孤寒之与有力,相远如此。
臣窃睹朝廷登用正人,宏开公道,久冤宿枉,咸蒙昭雪。
先朝两除提点刑狱,止因父年老巡白,为执政所绐,废坏资任,抱负屈抑,独未为朝廷所知,此臣所以为言也。
何琬两浙处州人,父年七十八岁,伏望圣慈详择,特降指挥,除一近乡差遣,不独伸屈抑之冤,足以广孝治之德。
〔贴黄〕孙昌龄,两浙常州人,以父年老,三任本路提刑、转运。
近除昌龄福州,以其亲老,又移本路苏州
伏惟朝廷恺悌均一之政,岂独及昌龄一人而已。
乞追寝李琮朱彦博相州虔州元祐四年十月 北宋 · 孙升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二一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三四
臣窃以《春秋》之义,必诛首恶;
而朝廷之罚,要在惩奸。
恭惟熙宁之政,务欲兴废补弊,出于仁民爱物。
而小人侥倖,一时贪功冒赏,竞为苛刻,肆行己见。
故罔上坏法为市易者,吕嘉问、吴安持为之倡;
锻鍊傅会为大理者,崔台符、杨汲为之首。
以至吴居厚、吕孝廉肆剽剥于京东
贾青、王子京极椎埋于福建
蹇周辅、朱彦博配百万之盐于江西,则父子不保;
李琮增无名之税于江东、淮、浙,则老稚流离。
吕公雅、霍翔促保马之期限,沈希颜、范峋裒岁课之羡溢。
四方之人,侵削肌骨,破散室家,愁怨之声盈满内外,伤天地至和之气,累仁圣好生之德,言之可为痛心。
此数人者,天资残忍,视民如草芥,实为首恶。
陛下临御以来,相继黜削,轻重不同,然不足以谢天下。
其间虽有革面以自文饰其过,稍冀哀怜,譬如蛇虺方在蛰伏,假息窃视,幸其有间,复肆毒螫矣。
今数路被害之民,疮痍未瘳,而李琮、朱彦博一除相州,一除虔州,皆大藩名郡。
如此,何以惩奸窒恶,成圣朝仁厚之化乎!
何正臣官为侍从,以傅会治狱,一饶州不可得;
李琮、朱彦博,纵未欲放弃閒地,即乞且除一小郡,以慰四方被害之民。
伏望圣慈详察,特行追寝,则天下幸甚!
吴安持元祐六年正月 北宋 · 孙升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二三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五四
伏见都水使者吴安持自肆己意,创立条法,直申都省
从来中书退送工部,见行下诸路,勘会有无违碍,未准朝廷颁行。
安持既以己意创立,未听指挥,乃擅将创立条内一项「文移场埽,于县镇用牒往还」,不候指挥,于去年三月内行外监丞司指挥诸场埽于所属县只用公牒往还。
致是河埽使臣缘此恣横,无所忌惮。
阳武埽于去年八月二十八日套垫,直至九月八日夜子时,方申危急。
本埽使过梢草二十六万,并不关申本县。
壕寨杨赟等偷盗官桩橛一百数十条,本场占护贼人,不肯发遣。
臣窃以河埽使臣壕寨自来欺蔽作过,偷谩官司物料,习以成风,若更不令州县统辖点检,则今后蠹害愈深,何由觉察。
臣谨案吴安持行市易之日,与吕嘉问王安石势力,创造条法,内则三司不敢正视,外则州县监司不得点检,内外欺蔽积久,遂至大坏,失陷官钱以百万计,害及公私,毒流天下,至今未已者,良由吕嘉问安持占蔽,内外官司不及点检所致也。
今日朝公明,不容小人为奸,而吴安持乃敢辄肆欺罔,创立条法,乱上下统辖之制,使奸人得自恣纵,而又不候朝旨,公然行下,干纪乱常,罪在不赦。
此而不诛,安用执法
伏望圣慈指挥,付有司推治吴安持不候朝旨、擅行条法之罪,重行典宪,以惩乱法之吏。
〔贴黄〕称:祖宗以来,内则台省按察百司,外则州县监司各相统辖,上下相维,万世不易之法。
吴安持既已申请场埽,县镇用牒,紊乱纪纲,而不候朝旨,专辄行下外监丞司施行。
则是吴安持自造法令,不由朝廷,专擅施行,紊乱国法,罪合诛戮。
安持、李伟协比为奸,自元祐四年建议回河,经今三年,欺枉蔽惑,枉费财用民力,不可胜计,困弊一方,无毫发之效。
朝廷一切不问,依旧存留在任。
今又兴二渠之役,其名分减涨水,其实犹幸回河。
盖马头锯牙,见今有官收积物料,而梁村口地,即目尘生。
道路之人,皆知欺罔,独朝廷听信不疑。
方二圣在上,忠贤一心,大河咫尺灼然,吴安持乃敢欺罔如此。
愚臣前后奏论,而狂瞽之言不足以悟圣主,忠愤填臆,死有馀责。
伏望二圣留神省察,罢黜吴安持,则河事不作,生灵苏息,天下幸甚!
吴安持建议欺罔,不顾朝廷利害,不恤国家费用,不爱生灵性命,但欲凭藉事权,以为奸私。
今河上所差官,非权势亲旧,则是本家勾当之人。
今略举四人:内苗松年系户部侍郎苗时中之侄,见差收物料,却以驱磨为名,在京端闲请受。
刘守信、尹涣、张资三人,皆是吴安持勾当之人,内张资见欠市易官钱物二千馀贯
于法勒任差遣之人,安持违法抽差。
又欠熟药所官钱八百,有朝旨押付本府。
本监并不发遣,又与张资正行管勾
安持自出付身,不曾申取朝廷指挥
任情违法不公,乞一就根究施行。
〔贴黄〕安持既违法徇私,抽差本家勾当张资,后来又出给付身,令正管勾,避见点检。
违法关报吏部,称是不消申取朝廷指挥
安持肆意不法,乃敢如此。
乞责降吕和卿元祐元年五月二十八日 北宋 · 苏辙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五五、《栾城集》卷三九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七九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八、《太平治迹统类》卷二○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右,臣窃见唐命尚书郎,常选用文行政事之臣,以分总庶务。
神宗皇帝始复唐室旧制,其于用人最号重慎。
今陛下临御,一新庶政,朝多清流,贪残之人不当复寘省闼。
谨按金部员外郎吕和卿,本惠卿之弟,而章惇所荐。
和卿始以奏补入仕,赋性愚騃。
方其历任,未成考第,而称其所至有声,当时士人无不窃笑。
其后与惠卿共建手实簿法,惠卿方任执政,使和卿上言而惠卿力行之。
其法以根括民产,不遗毫发为本;
以奖用憸险,许令告讦为要。
估计家财,下至椽瓦;
抄劄畜产,不遗鸡豚。
天下骚然,如被兵火。
纸笔踊贵,鞭笞恣行。
然其为术迂疏,卒不能得民腰领。
先帝知其不可,遽寝不行。
近日蹇周辅以卖盐得罪,吴居厚以榷铁蒙责,吕嘉问以市易被逐,宋用臣以导洛远徙。
至于蹇序辰、郏亶之流,一挂其间,皆不逃谴。
和卿首为簿法,害民之多过于盐铁等事,独安然不问,窃据郎曹
质之公议,实失邦宪
和卿顷任考功日,其兄温卿行秦凤提刑
明知添支米麦,不许割移他处,和卿私利西边军食价高,割就温卿本任,作弟侄名字请领,亏损边计,以益其私。
盖其兄弟贪冒无耻,从来如此。
虽事在赦前,而窃据清要,公议不允。
伏乞朝廷重行黜责,使清浊稍分,以警在位。
谨录奏闻,伏候敕旨。
乞放市易欠钱状元祐元年七月二十七日 北宋 · 苏辙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五五、《栾城集》卷三九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食货五五之四三(第六册第五七六九页)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八三、《太平治迹统类》卷二二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右,臣顷曾上言,乞将市易欠钱人户,通计所纳息、罚钱数,如已纳及元请官本数目,即与除放,蒙圣恩依此施行,德泽滂霈,所及甚广。
然臣访闻京师欠户,贫下之家,从初多作诡名,请新还旧,以此无缘通计息、罚,故除放之恩多止上户。
臣近日再行体问,据通直郎监在京市易务宋肇为臣言,若截自欠二百贯以下人户一例除放,则所放人户至多,事亦均一,仍具本务一宗节目及利害文字,请臣论奏。
臣详究其说,窃以为当行之事有五:市易本钱前后诸处拨到共计一千二百二十六万馀贯,中间拨还内藏库等处共计五百三十万馀贯,朝廷支使过共计三百八十四万馀贯,即今诸场务见在共计三百五十三万馀贯,将此三项已支见在计算,已是还足本钱,则今来人户所欠皆出于利息。
若将见欠二百以下人户除放,所放钱数不多,此事之当行者一也。
见今欠人共计二万七千一百五十五户,共欠钱二百三十七万馀贯
其间大姓三十五,酒户二十七,共欠钱一百五十四万馀贯
小姓二万七千九十三户,共欠钱八十三万馀贯
若将欠二百以下人户除放,共放二万五千三百五十三户,放钱四十六万六千二百馀贯
所放人户九分以上,而所放钱止及二分。
此事之当行者二也。
元丰年中,朝廷催理欠负极为峻急。
然一岁所纳不过三万
顷来朝廷优假细民,所催微细,自今年正月至今止及六七千
今且以三万为率,犹须七十馀年乃可纳足。
如此则小姓之家,死丧流亡,不可复知。
而国家每岁得钱六千(臣所乞放二百以下欠户钱数,于见欠钱都数中止十分之二。即是每岁催及三万数中,不过催得六千而已。),如九牛一毛,不为损益;
而二万馀家困苦,为害至大。
此事之当行者三也。
市易催索钱物凡用七十人,每人各置私名不下十人,掌簿籍,行文书,凡用三十馀人。
每人各置贴写不下五人,共约一千馀人。
以此一千馀人,日夜搔扰欠户二万七千馀家。
都城之中养此蟊贼,恬而不怪。
此事之当行者四也。
市易之法,欠户拖延日久,或未见归者,及无家业之人,皆差人监逐,遇夜寄禁
既有此法,则一例公行寄禁
然吏卒顽狡,得钱即放,无钱即禁。
榜笞捽缚,何所不至?
若不别作擘划,则日被此苦者,不知其数。
此事之当行者五也。
伏乞圣慈以此五事较其利害,断自圣意,特与除放。
或因将来明堂赦书行下,或更溥行诸路,则细民荷戴恩德,沦入骨髓。
社稷之利,不可胜计。
然臣窃见太府寺令岁终较课,以本理息,及一分以上,具官员等第保明闻奏。
自来市易官,因此酬奖转官,及请赏钱,所得无算。
今来既见市易已支见在实数,仅能还足本钱,则以本理息,皆是欺罔。
从前官吏转官请赏,皆当追夺官爵及所赏钱物。
亦乞朝廷根究前后缘市易转官请赏之人,依理施行。
内有吕嘉问系创行市易,害民最深,虽已经责降,尚窃有土,未允公议,更乞重行窜谪,以谢天下。
所有宋肇劄子三道,臣辄备录进呈如左。
谨录奏闻,伏候敕旨。
〔贴黄〕臣所言放欠事,上系二圣德泽,唯当直出中旨,不宜更显言者姓名。
或须至令三省相度施行,指挥执政,勿令宣布。
董敦逸所言劄子元祐八年四月 北宋 · 苏辙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七一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八三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二一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臣伏见监察御史董敦逸上言,近为川人太盛,及差遣不公等,因言冯如晦缘翟庠推勘公事,枉陷徒配杖刑人数不少,系圣旨下御史台取勘。
更不候事了,便除如晦馆职,知梓州
今来前项指挥,乃臣所言之事,欲乞朝廷引臣前状照会施行。
敦逸所言川人太盛,差遣不公,指以为言。
臣以不才过蒙擢任,敦逸若言臣名位过分,无补朝廷,即是公议。
今乃言川人太盛,显是中伤。
朝廷用人自有资格,岂可为臣一人忝预执政,遂使川峡四路士人皆裁抑,令不得依本资差遣
敦逸又言冯如晦差除乃臣言一事,以显敦逸言臣非一,并未蒙降出,欲乞早赐行下,令三省覆实其事。
若臣稍涉私邪,乞正国法;
若所言无实,亦乞辨明,免臣被暧昧之谗言。
臣窃见近日宰相已下,皆为陛下恭己责成,进退臣下,少有特出圣断,悉付之众议,动循典法。
以此每有差除,皆须众人佥议,方敢进拟。
稍有异同,即不敢除。
惟是近日贾易、晁端彦差遣吕嘉问奏荐恩泽,众议不允,遂有忿争,因此喧传,致被弹劾。
除此之外,谁敢主张亲旧过有擢用?
冯如晦东川人,臣系西川,乡里隔远,全非交旧。
昨来差除,盖众人谓其昔任御史推直日,能不徇蔡确等意倾陷士人,为所怒,因此流落,故有此命。
臣非不知翟庠公事未了,合少迟留;
只为翟庠公事元系臣亲舅之子程之邵按发,如晦以为深仇。
臣以此须至稍存形迹,恐涉党助之邵,裁抑如晦,故不敢异议。
方以周防畏避为愧,不知敦逸反谓臣曲庇如晦,事属诬罔。
臣备位要近,诚不欲与小臣计较是非,但恐谗口浸渍,渐不可长。
伏望圣慈,早赐施行。